歷史、醇酒、黑咖啡

長實集團主席李嘉誠曾說他閒來會讀《張居正傳》；立法會議員田北辰說他小時候不喜歡讀歷史，但現在喜歡歷史；香港總商會主席周松崗雖然讀工程出身，閒時卻愛鑽研中國歷史。平等機會委員會主席林煥光曾公開推介曆史書《萬歷十五年》。

以上的現象，絕對不是偶然的單一事件，事實是歷史確實有它吸引之處。

有一天，我跟同學閒聊，談及選科問題。我問他們說：「你們覺得讀歷史有用嗎？有的請舉手。」結果是怎樣？當然不言而喻。我再問他們為何覺得讀歷史無用？他們卻又說不出一個具體的理由。

我再問他們：「你們喜歡讀歷史嗎？」結果，只有少數同學舉手表示喜歡。我追問他們：「為甚麼不喜歡？」有同學說：「好悶…」亦有同學回答說：「要背誦得多東西，很難記。」我反問他們：「有甚麼科目不要記資料？讀醫科不用記人體結構嗎？肺有何功能不用記的嗎？植物的光合作用不用記嗎？……其實記資料只是所有科目的最基本的要求。」

甚麼是「有用」？甚麼是「無用」？有些人會從就業、前途來衡量；有些人可能會從實際應用上來考慮。正如文章一開始時所提及的各人，他們為甚麼不約而同地認為讀歷史很重要？英國哲學家培根曾說過一句名言：「歷史使人聰明」。為甚麼？原因很簡單，因為歷史是一門要求高階思維的學科，讀歷史除了可以訓練分析能力和評鑑能力之外，歷史也可以使人「鑑古知今」，把古人的經驗，變成自己的智慧，令人變得聰明。

閒聊結束前，我與同學作了一個比喻說：「歷史就像醇酒一樣，年代越久遠，酒味越濃郁。」後來我覺得用酒來作比喻對年輕人不太適合，於是改口說：「你們喜歡飲咖啡嗎？有些人特別喜歡飲黑咖啡，就是喜歡那種苦澀味，覺得有深度。歷史就像一杯黑咖啡。」不料他們回答說：「阿Sir，我們不喜歡飲黑咖啡，我們喜歡飲甜味的咖啡啊！」

我，無話再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