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有不少的內容,同學都已經在中三時學過了,所以現在再講,就可以略過一些枝節,直接討論一些較為有深度的內容。例如:孫中山應否該位給袁世凱,以及探討辛亥革命的成就和局限(或者是:為甚麼說辛亥革命是一個不成熟的革命)。
在討論「孫中山應否該位給袁世凱」的時候,基本上有過半數的同學(其實差不多是一致),都說孫中山不應該讓位給袁世凱,認為是不智的舉動。
有同學認為:「袁世凱挾北洋軍自重,居心叵測,不可信任。若孫中山與袁世凱妥協,以袁世凱這種私心太重的人來領導的話,共和制度實難以維持。」
又有同學支持這說法,說:「當時袁世凱仍是受清廷的委派來鎮壓革命黨,他仍有所顧慮,不可決定一切。例如變更國體,就要得到清廷的首肯才可成事;況且,北京城還有禁衛軍拱守,他也不能貿然行動,故袁世凱在當時的影響力未必很大。所以,孫中山等人不宜過分看重袁世凱的影響力。」
當然,也有一些簡單直接的意見,例如,有同學說:「袁世凱曾經出賣光緒帝,誠信有問題,當然不可信任。」
同學這些看法,能夠從當時的形勢來分析,舉出史實來支持己見,說法有一定的道理。
不過,另有一批同學則持相反的意見。
有同學指出:「辛亥革命後,首要之事應為實現全國統一。但當時南京臨時政府內部不穩(革命陣營意見分歧:有人主張北伐;有人主張聯袁倒清),若不盡快找出較為實際的解決方法,很可能會引起內部矛盾,加劇分裂,從而削弱革命力量。」
有人則從經濟角度來立論,說:「革命黨缺乏兩大重要的爭勝條件:財力、軍力,而且對外又得不到列強的承認,所以很難與袁世凱作長期的對抗。相反,袁世凱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作後盾,且得到列強的支持,實力雄厚,實在難以抗衡。」當中,更有同學懂得反駁另一說法的觀點,說:「雖然,有人認為袁世凱為人誠信有問題,並不可信,但是在當時對革命黨不利的形勢而言,實在無可選擇;再者,孫中山亦有開列限制袁世凱的條件,以此確保日後的民國可以正常運作,並不由他為所欲為。所以,在權衡利害關係的情況下,孫中山讓位給袁世凱是應該的。」
對於這個問題,確實值得在課堂上讓同學展開討論,因為在討論的過程中,同學可以從整個辛亥革命的經過中,找出適合有利自己立場的理據,之後再加以表述。這樣,既可以減少老師的直接講授的時間,也可以讓同學閱讀教材,整理課文,組織資料,從而有條理地表達出來,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應試技能訓練方法。
最後,筆者總結討論時,沒有給予他們標準答案,只就他們雙方的觀點及所持理據,略加點評。正如胡適所言:「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。」不同的人,對同一件事情,因為有不同的立場,從不同的角度來看,就會有不一樣的「答案」。
學習歷史,最重要的不是要學生學會標準的答案,然後鬥快把它背寫出來,而是要學會如何思考和表達。
課後,筆者在網上找到一本名為《歷史誤會了袁世凱》的書籍,可以作為延伸閱讀。大家有時間,不妨參考一下。
《歷史誤會了袁世凱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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